冊子

*說著不更我又更新了沒錯我是傲嬌；

*太宰举行婚禮背景，大概；

*这是一把古旧时期传来的上好宝刀；

*短到美女嫌棄，小姐们请不要嫌弃我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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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太宰治說，「芥川你適合白色長裙哦」，那他絕不會在這盛大的日子裡胡鬧。

 

       白色的過膝長裙取代了他平日里一板一眼的黑色風衣，頭上還戴了頂闊遍白帽，壓低后看不清底下的臉。於是有人說，為什麼太宰治的老部下還不來，也有人驚訝這裡出現了位全身著白衣的「女子」，身形修長的「她」卻沒有找太宰治算賬的意思。

 

       很明顯，他們都沒有將兩者聯繫到一起。

 

       再是踱步，芥川踏著自己的白色平底鞋。雖有些不習慣，他還是盡量淡然地朝最後一排的座位走去。自然，那裡只有他孤零零一個人，其他人都是挑離新郎新娘最近的位置坐的。

 

       坐在前面的，有敵對的武裝偵探社眾，以及港口黑手黨的部分人員，兩者唯一的交集——也就是太宰治，此刻卻不在這裡，大概還在後台做些準備。令他有些意外的是，確實有些將手帕緊緊攥在手心的女子坐在距離十字架前不遠不近的地方，面上維繫著一副祝福的樣子，手帕卻早已被蹂躪地不成樣子，她們的眼神呆呆地停留在教堂門口，或是前方的十字架上，真不知道等太宰治先生正式出來的時候，將是她們爭奪捧花祝福，還是爭奪太宰治先生本人。

 

       不過，有趣的是這場婚禮沒有神父，按照太宰治的話來講，與其讓神來見證，還不如自己以及到場的各位去見證這場結合就夠了，於是主持將是他自己。

 

       芥川想，自己原來還是有能夠見證太宰先生一生最幸福的時候的權力的啊，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痛那些捏緊手帕的女子一般，攥緊了自己的白色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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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是有天，就像是想到了新的自殺方法般，毫不在意地說自己要結婚了，婚禮就在下個月。

 

       這個消息一經宣佈，便迅速在異能組織里傳播。大家都好奇究竟是哪位女子最終成功俘虜了太宰的芳心，竟令這個一直不屑于傳統與規矩的他同意許下結婚誓言。但太宰從不滿足各位饑渴的好奇心，，他只說道：「是誰的話，到那天你們不都會知道了嗎？」

 

       然後他給自己認識的幾乎每一個人發送了請帖。他甚至說，希望收到請帖的各位能不計前嫌，至少這天能全心全意地祝福他。

 

     「真是荒謬啊，那個太宰居然就這麼放棄了尋死，開始在現實中尋找活著的意義了嗎？真是有夠怪的……芥川，你怎麼看？話說你最近老是走神啊，這不像你。」

 

     「啊、沒事，中也前輩。我只是在考慮，如果那天有一群的小姐穿著白裙子擁上去找太宰先生，那他會怎麼做。」

 

       他便是如此回答的，仿佛將此事置身事外。

 

      聞言，中也倒像是放下了什麼般大笑了幾聲，拍了拍芥川的肩膀說道：「安心啦，假如真的會湧上來，太宰也會能解決好的，來自老搭檔的直覺！」他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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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倒咯？」

 

      「嗯，太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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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揚的婚禮進行曲按時響起，太宰治如約挽了位女性的手出現在教堂門口。他們開始隨著音樂徐步入場，而芥川則維持低頭的動作，始終沒有抬起頭去看的勇氣。樂曲漸聽，兩人應是走至十字架前了，太宰也應是背對著了，他才有了看這些的念頭，也理所應當的看見了那名女性的背影。

 

       哪怕是隨了太宰先生的願望，換上那襲白裙，也根本不可能比上她的一分一毫。說來，自己真的打扮成了這樣，太宰先生也不會發現吧。

 

       他看見今天的太宰先生同新娘一個色系，穿的是白色西裝，粉色領帶。為了今天，太宰治還用髮膠將自己有些亂糟糟的捲髮固定成整潔的樣子，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今天的太宰治像星星一樣在發光。

 

       特別是，他看上去很幸福。

 

       而在太宰治身側的女子比他稍矮半個頭左右，黑色長髮束成公主樣式。白色頭紗以及白色拖地長裙與身側之人相呼應，哪怕只看得見背面，芥川也能猜到這名女子也笑得很開心。這是多麼美好的一刻啊，芥川龍之介也只不過是嫉妒地快發瘋了。老實說他很明白自己不能自私，而且此刻也更應該祝福笑得燦爛的太宰先生才對——但就是做不到。

 

       裙擺被拉扯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被芥川一不小心用力過猛而撕碎。

 

     「那麼，我問咯——」

 

       兼主持人太宰治的聲音響徹了整所教堂。

 

     「你願意接納太宰治為丈夫嗎？愛他、支持他，無論貧窮還是富裕，健康還是疾病或殘疾，直至死亡，你都願意與他相伴，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

 

       帽子蓋住了芥川的臉，所以他此刻像是拼勁了一生的勇氣般，對著根本不是向他的諾言回以了答復，哪怕只是這樣的一個口型。反正，都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更何況是太宰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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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來喝交杯酒吧。祝你能有個好夢。」

 

     「太宰先生……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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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聽到你這麼說了，這一切都太不容易了芥川。」那個本該站在十字架前莊嚴宣誓的男子此刻卻雙手扶在最後一排的靠背上，面帶微笑地摘下芥川用來擋住自己臉的白色花邊帽，於是那紅到耳根的可愛模樣也被他一覽無遺。

 

      一瞬間的瞬移是做不到的，唯一的解釋便是——「細雪？……」「Bingo！芥川猜對了，不過更重要的是，你剛才的回復對吧？」

 

     「那句『我願意』，確實落入我的耳內了。那麼芥川，繼續我們的婚禮？」他拉起芥川的左手，將懷裡的戒指順勢套上了無名指；無視了芥川有些不解的神色，徑自拉著他重新步上紅毯，回到十字架跟前。

 

       那些芥川原本擔心的詫異或懷疑的眼神完全沒有投到他們身上，取而代之的只有最真誠的祝福。

 

       他們停住了。

 

       芥川覺得自己緊張地呼吸都要停止了，更何況此刻身著了白色裙子……真有了副要結婚的意思。

 

     「首先，對不起。本來我應該更加正式地向芥川求婚，訂婚，之後再結婚的。但是我胡來了下，因為我有點怕你會拒絕我。我自覺你是對我有我對你的相同感情的，但我想如果是你這樣傳統的孩子真的說不定會壓在心裡一輩子——我不允許這樣。所以今天，我乾脆打賭，你會答應我的求婚——」

 

     「於是剛才，你同意了——我也同意跟你在一起一輩子，芥川龍之介……啊，這一秒開始，你應該要姓太宰了。」

 

       他一直靜靜聽著，呼吸急促。他覺得這一切荒唐可笑，自己的失神難過也相當可笑，但他卻不討厭這一切。太宰治還說今天要結婚的是他們，底下的人也早就知道了；他還靠近芥川的耳邊小聲的說，如果芥川沒有答應，他真的不知道以後自己還有什麼名聲了。坦率說著自己心裡話的太宰臉上一直掛著迷人的幸福微笑，鳶色的雙眼逐漸靠近芥川的臉，直到眼裡只剩下芥川一人。

 

       雙手仍不安分輕扯裙擺的芥川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小聲詢問，如果自己沒有穿白裙來，或者此刻就拒絕太宰治，他是否也會料到并笑著釋懷。

 

       「那麼，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一切的問或答全部都溺在了這個吻里。太宰治好似用這個吻來替他做聲，他一直知道芥川做不到——或者是聽到自己無理請求被芥川愣神接受后，他便基本知道——自己的婚禮一定會成功的。

 

       這個婚禮對芥川來說，甜膩的像毒藥，美好的他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他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先生能用這麼溫柔的神情，輕喚自己「龍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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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稍微有了點知覺，芥川便試著動了下，看來自己還活著。身側滾著兩瓶酒，兩人說好各飲一瓶，卻還沒完成任務便沉沉睡去。紅酒暈在地板上，暈在太宰治的身下成了一片紅色汪洋，哪怕他目前的表情安靜的像是睡著的孩子，芥川還是忍不住自己眼角的淚水無視限制地不斷留下。

 

       兩瓶紅酒，一瓶是毒藥，一瓶是普通的酒——只是撒了安眠藥。

 

       昨晚聽了太宰先生胡鬧后穿上了白色裙子，也被紅酒染上了顏色而不再潔白。太宰先生倒了酒，先是想說，我們就飲一瓶吧芥川？卻又在芥川龍之介從臥房換好衣服后匆匆改口、遮住自己剛開過的背包，說我們還是各飲各的吧。

 

       芥川拿來兩個瓶子，太宰治親自倒酒。酒杯到了嘴邊，卻突然又被太宰喝住：「芥川，想不想跟我喝交杯酒？……你看自己現在的樣子，不是挺像要跟我結婚嗎？」他這本應該是玩笑話，卻被芥川當真了：「可以的話，希望真的是跟太宰先生的婚禮。」

 

       沉默，然後與太宰交換了酒杯飲酒。第二杯、第三杯，亦是如此。為了更方便兩人手臂的交纏，更是坐地越來越近、近到互相靠著，大口喘息，貪婪房間裡的每一點空氣。

 

       芥川先倒下了。他以為自己喝下的是毒，卻還是心甘情願地喝下了，所以那句話是他一生中為數不多的、極為坦率的真心話。

 

       但第二天迎接光明、結束夢境的只有芥川龍之介。昨晚暢飲的茶几上留了先生最後的遺言，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我做不到。」

 

       這是只有芥川明白的，「做不到」指的是與之結婚一事。

 

       抬手撫上那人的臉頰，冰冷沒有絲毫血色。幾乎是絕望的，芥川輕輕低頭在太宰治冰冷的唇上留下一吻。剛才夢裡太宰主動了，這次是芥川主動的。

 

       現在，婚禮完成了。

 

END.

 

後日談：

1、太宰治是帶了兩瓶酒來芥川家的，本來是打算和芥川殉情或是敘舊；

2、但果然還是死亡的誘惑更大些，芥川乖順的樣子反而使他失了興趣；

3、可能是自暴自棄，他想或許還是生更好些，將毒推給芥川；

4、……但是他做不到，於是自己喝下，反正本來的打算有自殺的環節；

5、當然，這個決定對芥川來說更加致命，然後？沒有然後了；

6、嗯，這篇的太宰對芥川的感情大概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芥川是真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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