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子

*這篇寫得不好，扔出來掉粉向，慎入；

*個人呢很喜歡這個設定，但自己無力給出合適的結局了，歡迎探討；

*文末有很長的嘮叨助你理解；

^

 

當芥川在別人胡鬧開電視換台，聽到少見的報道如今社會多事業美滿，出生率與死亡率的差距逐漸減少等新聞去取代報道自殺率等負面新聞的時候，還沒有察覺到世界發生的微妙變化。

 

這是沒有了「自殺」概念的世界，每一個人都摔倒、受挫到痛苦不堪卻還是滿面愁苦，也要擠出副笑臉笑出來活下去的第一天。亦是芥川發現，全世界可能就只有自己還記得「自殺」這個概念的一天。

 

原黑手黨幹部太宰治失蹤了。悄無聲息，沒跟任何一個人打過招呼，他就這樣消失了。先是偵探社那裡聯繫不到電話，衝到家門口的中島也在敲了數次門無果后，請出了國木田先生等人暴力打開了這位日常出狀況的社員家門。可是這一次的開門，也沒能看見那頭捲毛懶散地直起身子說「早上好」，甚至連平時該是一副亂糟糟的樣子的房間亦被收拾地整整齊齊。

 

不過擦去桌面上薄薄的那層灰后，才知道昨天剛結束的雙休日里這間屋子也沒有人生活的氣息。社長聯繫了特科，也有人在抱怨太宰的再次玩忽職守。只是這一次的失蹤太過突然，讓所有人的嗓子眼兒都提上，有一種似乎不太好的預感。

 

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於是這件事本來只是社內的小問題，不小心也被捅到了港口黑手黨那裡。首領忙乎著拿甜點跟愛麗絲換取一天穿上最新買的裙子陪他享用晚餐，就連前搭檔中原先生也只是聽說后罵咧咧了兩句，絲毫不擔心會真的發生什麼傷到他利益的事。不過近幾個深夜里有一隻小隊會凌晨出動，早上再回來，但那也不過是芥川聽聞的，并不屬於他的管轄範圍。

 

這個搜尋被各方拉拉扯扯，或明或暗的嘗試，卻還是讓這個曾經生龍活虎的太宰先生的消失延長到了一個禮拜。

 

有些由他負責的事，可能被國木田先生好心地分擔了點，也有些就這麼擱置了下去。似乎都在等他回來，回來之後再好好地算一算這段時間的帳。

 

所以在芥川龍之介——一個以為了解了上述的情報為前提，也無法利用自己的私心做些什麼的，近乎是「局外人」的他，在看到回去路旁在河裡撲騰著想要劃向岸，甚至請求自己的幫助的太宰治時——終於有些久違地想到了一些之前沒有細想的問題。

 

伸長了的羅生門夠到了太宰治的臉，太宰一把抓住充當浮木的它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的眼裡沒有之前該有的平靜與冷漠，反而是一股焦慮和疑惑。羅生門收縮拉著這位不知在河裡飄了幾日還是剛剛才下定決心一躍而下的先生挪向岸邊，等真的上岸安全了后也很反常地雙膝跪地背對著剛剛救了他的芥川。

 

肚子裡的水咳得差不多了，才回過腦袋以一種冰冷的眼神問道：「芥川君知道我為什麼會在水裡漂著嗎？……」

 

而芥川想的是，為什麼之前所有的情報裡，都沒有人用到「自殺」這個詞，就好像世間根本就不存在這一概念一樣。所有的，都把矛頭指向了出去玩，或是沒找到回家的路這種稀奇古怪的理由。可這不是他們最了解的太宰治嗎？為什麼沒有人會想到，先生可能是去「自殺」了呢。

 

那又是為什麼，就連先生自己，也是用如此不明不白的語氣去詢問自己。

 

「……先生，難道不是在去自——」

 

好像有什麼奇怪的點連成了一線。先是沒有了報道「自殺」的新聞，再是太宰失蹤的時候卻沒有人冠以「跑去哪裡自殺」的名義，最後是那個自殺癖太宰先生，漂浮在水裡求自己去救他——

 

太宰先生沒有說謊，芥川看這個眼神便知道。

 

^

 

不是第一次帶太宰治到自己的住所，芥川卻還是感覺到有些許緊張。他準備了茶水，而太宰從到了家之後就維持著望向遠方的姿態，不知道是想從空氣中的塵埃裡看出些什麼。

 

「剛才芥川君講了一半就停下來了，肯定隱瞞了我什麼」，之間只說了這一句話。晚飯被很隨意地佈置，太宰撥弄了兩下筷子，敲在碗上發出聲音，像是百般無聊地找些樂子，雖然芥川更明白這是等他坦白的不耐煩表現。

 

但芥川也只是他的前部下，雖然還一直把他尊為自己的師長，可是誰說就得一直保持著那份幼稚的執著不變呢。他維持著表面的冷靜，實際上卻總在一粒一粒米地進食。少有的收拾乾淨自己屋子，以及整整一個禮拜的失蹤，已經足夠他想到這幾天太宰先生在想些什麼了，一個他以為永遠不會進行到最後的嘗試。

 

而這個嘗試，由於世界不知為何的異變——即消失了「自殺」的概念而戛然而止。但是為什麼自己還記得？是說明太宰先生說不定哪天也會想起來嗎？那等到那個時候，自己還可以等到太宰先生在水裡朝自己揮手，向他求救；還是面帶微笑的說，就這樣看他下沉呢……

 

筷子最後一聲碰撞，太宰撂下「芥川君還是一如既往的挑食」這句就倒在了芥川的床上小息。

 

誰也不知道為何芥川一個人的心卻慌亂無比。所以即便看出了這點的太宰也還是自以為是鬧情緒而不予理睬。

 

一個人收拾碗筷，簡單地收拾房子，回到裡屋的時候太宰已經關上燈背對著芥川了。不再怕表情露陷，芥川也終於有些撐不住地跪到了床邊。他在近距離地觀察太宰先生，卻也不知自己為何用了如此謙卑的姿勢。現在的太宰先生還沒有胡思亂想，好好地躺在之前都是自己睡的船上，身子的一起一伏也更是證明了他還好好地活著，隱隱地芥川還能感受到傳來的熱度。

 

比當時沒有任何招呼就離開自己、離開黑手黨更甚，這次的芥川感到的是更深地絕望，仿佛是被拋向了極遠的地底。他還不知道為什麼先生會去嘗試自殺，也還不知道先生最喜歡的是什麼。與太宰相處的這麼多年卻對他的了解還只是張白紙，可還沒有等自己想要潑墨，這個人卻任性地說：「這幅畫，我不打算完成了。」

 

明明那時候讓自己活下去的，去譜寫自己的道路，也是太宰先生。

 

「……芥川君，我沒有真的因為你沒有告訴我實話而生氣。你是在哭嗎？」

 

方才還在床上躺著的人轉過身，又嫌不夠的坐在了芥川身前。他也因為實在想不起自己那時的目的而焦躁地睡不著覺，沒料芥川就背對著他發出可愛的聲音。「哦有點遺憾，不夠也是難得的可愛表現。」淚水沒有淌下，僅僅只是在芥川的眼眶里打轉。

 

「太宰先生，就不能乾脆不去想到底是為什麼而落水了嗎……」

 

「……」

 

芥川把頭埋得很深，但這句話卻是一個字一個字十分清楚。這大概也是第一次吧，主動請求太宰治做些什麼。如果對方真的要消失，他寧可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先生的以後——

 

「芥川君，現在就像個孩子一樣。其實就連你也看得出來的吧，今天的太宰治沒有心情開玩笑，沒有心情找樂子，那件我忘卻了的事牢牢的盤踞在心頭，於是我的時間也停止了。出門前我寫了不少小紙條，還銷毀了以前無聊寫下的日記，關於黑手黨的黑料也順手處理了，不肯好好打掃的房間也被我整理地乾乾淨淨。」

 

「雖然還是記不清那時候漂浮在水裡是為了什麼，但在一開始也絕不是恐懼。說來也有點奇怪，就好像是見到芥川君在河邊的時候，那種恐懼似打開了的蓋子一股腦兒地湧出來了。可是啊，這不是我的最終目的我也是明白的。不去搞清楚這一切，我的時間會停止，而芥川君的時間也可能會停止……這也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那雙手撫上了芥川的頭髮，沒看成芥川淚顏的太宰倒是自己的淚水滑落。他明明知道芥川想要聽到的大概是另一種截然相反的回答，卻還是告知了他自己這些天一直在想的現實。是不是每個人的齒輪快要終止轉動時，都會忍不住說些以前不會說的，還會忍不住真情流露呢。

 

「雖然感覺馬上要停止時間的流動……不過太宰治的這一生也沒有什麼遺憾的，無論是指導你，還是離開黑手黨后所做的一切。」這大概便是他對芥川最高的評價了。

 

太宰治這次的自殺是認真的，從他親口得到這個真相比之前自己的推斷還要令人難過。而且如他所說的自己沒有怨恨，沒有未完成的心願，只是因為時間差不多了才拋下了一切好好進行下一步，令芥川龍之介誰都恨不起來，最後能恨得居然也只有自己。如果「自殺」概念的消失是連帶芥川一起的該有多好，否則現在他也就不會有一種太宰先生即在身旁，卻連更多的距離都無法向前的錯覺。

 

他們兩人似在地獄之底，細小的蛛絲垂憐的只有一個人，而現在能看到這蛛絲的卻只有芥川一人，他竟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換取先生的挽留。

 

維持著那副難堪的樣子，太宰治陪芥川如此思索了一個晚上，世界失去「自殺」概念的第二天如約來臨了，但誰也說不準會不會哪天便結束了。

 

^

 

於是太宰治就在芥川家裡的事情沒有被聲張，那種所謂的失蹤告示仍高高地掛在告示欄置頂處。

 

這次芥川也正式地留神起身邊人的變化了，只能說很遺憾地事——似乎也如他的猜想那樣，沒有人覺得這件事可能牽扯到最後會是死，「自己」去殺死「自己」變成了做不到的事。對於處於黑手黨這個位置的他來講，其實也算是看淡了身邊下手的衝勁之後的犧牲，在那個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在被控制的無法逃脫的時候還可以選擇給自己來個快活的活路。

 

然而現在便是很詭異的，只能將結局強制更改成由他人所殺。這難道是神明的憐憫嗎？為什麼會讓芥川有些不舒服呢。

 

這是世界失去「自殺」概念的第四天，已經失去活下去意志的太宰治依舊在芥川的家裡，卻是一副思想停滯的狀態。

 

中午回家小歇，芥川沒有看到本應該在家等著的太宰治。他立馬想到是不是先生出去了，出去又能幹些什麼，接著腳就比腦子先一步跑了出去，在街上盲目地尋找。體力不好，跑兩下便換的很長的喘息，不過芥川還是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雖然現在是沒有了「自殺」概念，世界成了詭異的姿勢生長，卻也不代表哪天就解除了這項自私的設定，雖說這天的上午應該還是與之前相同。之前那股似乎抓不到太宰先生的感覺又湧上了芥川的心底，要是想起了一切之後的太宰治，又會做些什麼呢？

 

芥川心想，自己現在恐怕再怎麼不希望時間重回流動，可真到了那個時候，太宰先生無論如何也不會去管自己的任何感受的。

 

說到底，又在哪一次可以為我考慮一下，考慮下我的想法呢，太宰先生——

 

「芥川君。」

 

手捧著一盒章魚丸子，半邊腮幫子還包得滿滿，太宰有些含糊不清地開口截下了那從自己面前經過的黑影。定在了原地后，芥川也就能看見沒說一聲就失蹤的先生正坐在一旁的公椅上吃東西的樣子，今早沒有準備中飯嗎？他回憶了下，好像因為這幾天一直緊張就沒有來得及準備。

 

「這段時間芥川君很累的樣子，似乎比我還累，雖然大概——我跟你累的不是同一個吧。」

 

沒有等太宰主動分出自己在享用的美食，芥川一邊咳嗽一邊買好了自己那一份丸子，遲疑了半刻還是坐到了太宰身邊去。嘴裡的味道有辣的，是辣椒醬，卻也沒有了別的該有的美味。他捉摸著太宰剛才的那句話，半闔著眼看向自己手裡無味的吃食，所以自己的不正常也落在了太宰的眼裡。

 

兩個人安靜地享用手裡的東西充當午飯，夏日焦灼的陽光照射下，稍遠一點的景物就看不清了，輪廓模模糊糊地跳起舞。

 

「夏天了呢，芥川君。我卻沒有時間流動的實感，自那天以來一直如此。其實少吃一頓也沒關係，可是我總覺得自己想要找的真相也還在外面，多體驗點，總歸會慢慢想起來的吧。我想找回以前那股快樂的感覺，或者是悲傷什麼的，卻又覺得好像都不重要了，也是——最後能如此述說的對象居然也只有芥川君了，其他人如果碰上的話，一定會大呼小叫地讓我回去忙這兒忙那兒吧。」

 

「不會的……太宰先生。」

 

「或許是這樣，但是芥川，重點卻不是這個啊。每天重複著廝殺，每天批改同樣的文件的話，會不會有那麼一絲或一剎那的厭煩呢。每一個你親手解決的傢伙，再怎麼沖刷雙手，下一個也還是會有的，這種仇恨也只會不斷增加，犯過的事怎麼掩蓋也是瞞不過一輩子的。我厭煩了，芥川龍之介。」

 

「厭煩這個世界。」

 

持到空中一半的丸子掉在了地上，在那一瞬間芥川似乎已經以為太宰都想起來了才會跟自己說這些話。那為了挽留先生，現在又該如何去安慰？他從沒有做過這些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挽留，是捨不得太宰先生就在自己的可及之處離去還是什麼，是什麼別的原因呢。

 

其實他更希望這一刻能停駐，跟太宰截然相反的看法，卻被太宰自己所說的厭煩之詞所打斷。

 

^

 

他真的曾經天真地以為，這個男子給他了黑色風衣，給他了住所和活下去的意義，就不會再離開他了。

 

但事實便是，這些只是男人所「順手」造成的結果。他的目的僅是讓芥川成為自己的部下，成為一份戰鬥力，而後那些看似關心、曾給予芥川莫大感觸的，都只不過是他無意之間的作為。可即便是這樣的假象，卻還是每一次都讓芥川沉思，是不是自己在太宰治心裡還是有那麼點地位的，哪怕只是一點點。

 

雖然反過來，太宰治在他心裡的地位就重要的多了。

 

那是世界還沒有失去「自殺」概念的事了，衝到太宰辦公室里，芥川就看見那個男人擺弄著身前的繩子，比劃是否能將腦袋放入這個圈。黑色外套上沾了些芥川所熟悉的味道，但他也不確定這是否有直接聯繫，鳶色的眼睛裡看似波瀾不驚，卻無妨讓芥川提到嗓子眼兒的心安穩。

 

為什麼想要死呢，太宰先生。這句話亦是他作為學生所請教的一部分吧。雙手拉緊繩，太宰把腦袋送進去比劃，腳底的小板凳搖搖晃晃。芥川君又知道自己為什麼活下來嗎，當那個原因不再適用於以後，芥川君還能平淡地問出這種話嗎。

 

——「芥川君如此的問法，就像是一次沒有接近過死亡。每一個嘗試過的人都會明白，跨過那條線的世界就是極樂呢。」

 

那時候的芥川還是無法理解，但還是識趣地沒有再打破先生的樂趣。理由找不出還會被太宰先生厭惡，這筆買賣十分不划算。當他機緣巧合下再問的時候，卻發現這種關係依舊未變。

 

稱得算少有的、自太宰離開港口黑手黨以後不變的地方，卻也沒能帶給芥川多大的感動，因為這也充分說明了兩人之間的那條鴻溝分毫未減。如果是織田作的話，太宰先生也是這麼回答嗎，甚至還會生出這樣的嫉妒。

 

而現在，他的這份「希望能理解太宰先生」的心情已經達到了頂峰，或許再多一步都是扭曲。

 

自己在工作上力不從心，勸不過太宰尋找丟失的意義之後也只知道這個男人會自己離開家，然後在街上閒逛。但也沒有再掉到水裡去，或許那天所說的「恐懼」比芥川想象中的還要可怕，畢竟是違背了當今世界的意志的所作所為吧。

 

他的心思不經意間全部都放在了太宰身上。有時候會真的丟下工作去跟蹤太宰。芥川遠遠地跟在太宰治的身後，陪著他走過偵探社的門口，陪著他看橫濱的街景，還有陪他走過山坡上墓地。

 

走過他所想經過的每一條路，原來就是這樣的感覺。

 

現在是，世界失去「自殺」概念的第十五天。芥川養成了覺得不對就會跟在太宰身後的習慣，太宰則依舊對自己的目的一無所獲。

 

「芥川君，跟了這幾天也應該明白了吧？」

 

「太、太宰先生……」

 

回過頭，太宰一步一步地走向芥川，自己的跟蹤果然也早就被發現了。「這幾天的芥川君變得很在意我，或者說是這份在意不再隱藏起來了。」面對面地，太宰站在芥川身前，替他整理好領巾，突然有些親密的舉動令芥川的目光有些混亂，也就不知道該解釋自己跟著的理由還是別的什麼好了。

 

「現在看上去舒服多了，注意儀表應該也是我跟你講過的事——我還沒有找到失去的東西，但是我不會放棄，那麼芥川君也是決定要一直跟著我嗎？」

 

傍晚的紅霞灑在兩人之間，背光的太宰臉上出現幾日來久違的笑意。過去哪怕是嚴厲，可等到這種時候不也是可以好好相處嗎？那又為什麼，要給他這個可以好好相處的假象，又推開不理，好不容易追上的背影又是如此輕易地接受即將消失的結局……

 

「……在那一天起，我就覺得要一直追隨太宰先生了。」

 

「所以我不會讓你死的……太宰先生。」

 

整理好領巾的手隨意地拍了拍芥川的肩膀，原來只要想說還是可以說出來的嘛芥川君，他最後如此說道，做完這一切就繞開了芥川，背對著斜陽繼續前進。

 

沒有對那句話產生疑惑，也是因為忘記了此刻自己跟死亡之間的距離吧。

 

再度追上那個背影，芥川卻也有了一絲遲疑，只是這樣的跟上就如此勉強，兩人之間心的距離又有更甚。如果在這個世界里，真的只剩下自己還存有「自殺」的意志，如果……那是不是，太宰先生就永遠也不可能想起來呢。

 

髪尾發白的少年邁開了自己的步子，奮起直追身前的影子——太宰先生所有的朋友也好仇家也罷、自己卻都是沒有的——芥川龍之介所擁有的，只有太宰治一個老師而已。

 

還是不要多想了，快追上吧，望著太宰轉過身看著他的那個笑顏，芥川如此想到。

 

^

 

世界失去「自殺」概念第XX天。

 

「……下面插播一條新聞……」

 

「……橫濱XX處發現一具……目前原因不明……排除他殺……立案組毫無進展……是這個世紀以來第一次看到如此不可思議的事……」

 

「……請無關人員避開XX……懷疑是新型疾病的傳播……促使病人產生幻覺大量服下藥物……」

 

「……插播新聞到此結束……下面我們來播送下一條新聞……」

 

「……著名的企業家島田——」

 

「咔嗒」。

 

 

End.

 

唠叨：

_(:зゝ∠)_本來想放個本裡的，結果感覺沒寫出要的味道就不放了。

這篇文的世界觀就是除了芥川沒有人再記得自殺這回事，而偏偏趕往自殺途中的太宰遇到了世界的轉變，於是一個本來可能離去的人被留了下來，而知道他隨時可能消失的就只剩下芥川了。

或許一開始芥川毫不在意，可是到後面也會慢慢發覺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無論是叛離黑手黨時還是現在，太宰先生如果能為他多停留一秒就好了，如此而已。

理論上，因為只剩芥川還記得所以只要他不提太宰和其他人也不會記起來，可一旦說了可能就是無法彌補的過失，或許在可觸摸卻又無法理解的關係中兩人的關係會有所改變吧，但大概不是HE方向。

結尾的那個跟三次芥川老師自殺的方式相同，因為不知道自殺這回事所以他們不知道那是由何而來的死亡。在中間可能有故事，可能還有別的摩擦，本來想寫，卻在前一段噠宰的心靈雞湯時間，芥川第一次回復他的時候，我就有種“啊，這個故事該結束了”的感覺。

其實標題就基本劇透完了

有點任性的故事。如果看了難過免費提供光頭給摸。

謝謝看完嘮叨的你_(:зゝ∠)_。